荣泽

第三个垃圾片段

洛丽塔au
CP：海拉奇异
女a男o
【夹带一点私心】

他们的第一次出奇的顺利。

海拉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斯特兰奇正在看什么，她一出来他就坐直了身子，他想说什么，话没出口，脸却红了。海拉不逼他，只坐到床的另一边梳头发。傍晚的光模糊了她的侧脸，像被黑夜打磨过的宝石，但她依然很美，只是少了很多侵略性。他看着她的侧脸，原本咽回去的话又爬上他的喉咙，“您可以给我念首诗吗？”

“你想听哪一首？”

男孩递过去一本书，海拉看了眼，挑出一个笑，“啊……E.B.B.的情诗。”

男孩红着脸低下头，海拉翻到目录，看了一阵，随后挑了个页数才开始念。她语气庄重，咬字却轻佻，音节在她舌尖上滚动。每每摇摇欲坠，又被牙齿咬回去。

仿佛蛇在把玩太古时的果子。

她口里含着果子，斯特兰奇凑过去，咬她的下唇。像猫舔主人的手指。

“我的小葡萄牙人。”

“……mama。”

她看他坐到自己的腿上，用手搂住她的脖子。海拉放下书，依然挂着得体的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斯特兰奇歪头，“我在做什么呢？您想让我这么做的——您想我这么做，我说的对吗？”

Alpha眯了眯眼，是时候下注了。

“mama……您真美。”斯特兰奇怔怔地看她，他像被什么光束吸引的飞虫，察觉不到也无畏无惧任何有可能降临到他身上的伤痛。

海拉笑了起来。像上帝。

“Tu as besoin de moi dans ta vie。”

斯特兰奇还听不懂多少法语，但他记下了所有的发音。几年后，他知道了这话的意思——你的生命渴望我。彼时他刚刚逃离一些东西，自认有了新的开始，而这不过是无稽之谈。他的确做过很多错事，很多他确信别人一旦知道就绝不会原谅他的错事，但他也有面向未来的权利。即便他曾参与其中，错也不全在他身。毕竟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但人们不会这样想，不会想他是否懂这些事，他们只会说是他故作无知地勾引了那位Alpha——这世界就是这样。就像它对那些可怜的或在订婚时或在订婚后结婚前被强暴的Omega或Beta一样，没有人会去指责施暴者，反而说什么，这不是施暴者的错，是受害者太过于美丽或行为和穿着太过于像个荡妇。他愤怒于这些事，但他无力改变，他也不敢去改变。他不怕失败，他害怕此时此刻他正深爱的那个人失望甚至鄙夷的眼神。像那年夏天他们再一次结束旅行回家后，他弟弟的眼神。他年纪还小，但他像什么都知道。有天他在晚饭后要求和海拉单独谈几句，斯特兰奇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当晚Alpha把他压到墙上弄得死去活来，墙的另一边是他弟弟的卧室。她在他耳边说，想知道你弟弟和我说了些什么吗？他抽噎着想躲，却被Alpha拽住了稍长微卷的头发。海拉继续说，他说，让我不要打你的主意，不然他就要报警了。Alpha低低地笑了起来，要是他知道你在十三岁半那年就成了我的婊子，他会怎么想？斯特兰奇不敢想。第二天他弟弟没吃完早餐就离桌了，路过他和海拉时丢出一句，shameless。

不知廉耻。这是他全部的评价。斯特兰奇觉得他藏不住的吻痕此时被渡上了滚水的温度，他闭了闭眼，旁边的Alpha依然在笑。

他以为他可以逃离，可以摆脱。

直到他和自己的朋友，同时也是他的订婚对象一起，在教堂里遇到了海拉。他的订婚对象向迎面走来的女人行了个敷衍的礼，“很久没见了，奥丁森夫人。”

海拉从最开始看了眼旁边脸色惨白的斯特兰奇后，就不再看他。她偏了偏头，“很久没见了，斯塔克先生。洛基还常常同我提起您，他说您是位虽然比狐狸还狡猾，让人不怎么喜欢，但值得人称赞能力的合作伙伴。”

他的订婚对象笑笑，“是他过誉了。”她戴着斯特兰奇第一次见她时的项链，斯特兰奇死死盯着她，海拉扬起一个笑，“啊……小葡萄牙人也长大了。”

他的订婚对象眨眨眼，“你们……认识？”

海拉点点头，“是的。不过也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他还小，不超过十五岁。记不清——”

“我记得您，夫人。”斯特兰奇哑着嗓子打断她。

海拉笑得像志在必得的猎人。

“很久没见了，夫人。”

“是的，小葡萄牙人。”

滚水的温度再次卷上他的喉结。不知廉耻。维克托在他耳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