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泽

Wednesday’s Child is full of woe.

斗奇










斗篷也会做梦的,有美梦也有噩梦,不过就是做了也说不出来而已。斯特兰奇起先并不知道斗篷会做梦这事儿,他曾经以为斗篷去过干洗店之后第二天的僵硬是干洗店的洗涤剂不行。为此他换了好几家干洗店,甚至去了趟复仇者基地,暗搓搓地找了托尼帮忙。

结果没什么用,该硬还是硬。还好斯特兰奇肩不宽(只是相比其他超级英雄而言),斗篷领再硬他也不会觉得很硌。但披着僵硬的斗篷和反派正面杠还是不怎么方便的。

聪明如斯特兰奇,在某个被斗篷猛扑过来的动作吓醒的深夜,终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你怎么了?你在害怕吗?”

斗篷在他怀里抖成了个不带电的小马达。

迟钝如斯特兰奇,斗篷抱了他半天,法师也只是口头安慰。连抱都不抱一下。

斗篷拿僵硬的斗篷领拍了拍斯特兰奇的脸,它没用多大劲,但法师的脸摸起来手感没有以前好了。又凉又硬,像刚从冷库出来一样。

梦里的斯特兰奇比现实里的斯特兰奇热情多了。这么想着,斗篷抖了抖自己,缩回衣架上。

梦里他是人的样子,圣所改成了旅店,斯特兰奇是店老板,但他仍穿着那套深蓝的法师服。补充一下,斯特兰奇肩不宽, 而且腰细,穿这一套很好看。梦里有一场狂欢,人们在大厅里跳舞,整栋圣所的灯都亮着,撒出去的酒比喝进去的酒还多。斗篷瞄着斯特兰奇的腰臀说,给我倒杯酒吧。斯特兰奇在临时改的吧台的另一头把酒瓶滑过去,很冷淡地回了句,自己倒。

斗篷撇撇嘴,说你给我倒酒,我带你跳舞好不好?

斯特兰奇瞥了眼他,偏了偏头,不置可否。过了一阵,他慢慢走过来,眼里开着斗篷情愿为他望山跑死马的花。法师看着他,说带我跳舞吧。带我跳舞我就给你倒酒。

斗篷笑了起来,带你跳舞?可以啊,让我亲你一下。话罢他站到吧台上,单膝跪下向法师伸出手。斯特兰奇眯了眯眼,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站到吧台上。看到斯特兰奇撩法师服的下摆时,斗篷突地有种他拐带了一个住在深院高墙里的长裙贵妇的感觉。他会跟他一起走吗?如果他给他一枝长茎玫瑰和一盒巧克力,如果他给他一个拥抱,如果他给他一个吻——他会跟他一起走吗?他想吗?来得及吗?

斯特兰奇站了上来。

为了你的一个吻,我居然站在了这上面。法师被他搂住腰时如是嘟囔着抱怨。

毕竟罪恶诱人啊。 斗篷笑着回答。

看来这场狂欢会持续很久。斯特兰奇揽着斗篷的肩,顺从地跳了女步。

是的。在他们散去之前,让我们先喝一杯吧!斗篷顺手从吧台后面的鼎里拿了瓶酒过来。他匆匆瞥了眼被法师放了很多冰块和酒瓶的鼎,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哪个法器?记不清了记不清了,魔鬼在笑呢。跳舞要紧跳舞要紧,美人在怀呢。

酒精熏红了他怀里的人的脸,法师半眯着眼,宝石躺在水里,透过水光,斗篷接住了那个吻。


你想要的都在你面前了,为什么你还是不高兴?


嗯?你讲什么?斗篷凑过去细细听,斯特兰奇在他耳旁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斗篷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他说不清。毕竟怀里人的手还温暖,腰肢还柔软。
我有不高兴吗?

斯特兰奇扬扬眉毛,岔开了话题,你要下去跳吗?

你要跟过来吗?

不。我得呆在这里。

好吧……待会你可以到我房里来吗?或者我去你房里也好。这里的晚上太冷啦。

可以。不过等下你出去跳舞,不可以亲别人。亲了别人你就一个人睡吧。

斗篷扬起一个笑,回说,好。

这似乎是极点才会有的永夜。斗篷和大厅里的大半姑娘跳了舞,每个姑娘都像蝴蝶。这一个带了蝴蝶样的假面,那一个用蝴蝶样的簪子挽头发,还有裙子花纹是蝴蝶的。似乎满屋子的人都是蝴蝶。每个人都在问他,你想要的都在这里了,为什么你还是不高兴?


这是你要的一切了——一场胜利,一场狂欢,一个活人,一支舞,一瓶酒,一个吻,一个夜晚。你要的都在这里了,为什么你还是不高兴?


斗篷又站到了桌子上。

他冲斯特兰奇用力喊——

但我再也无法在你的房间里醒来,和你一起迎接清晨。我没办法给你玫瑰,没办法给你巧克力,也没办法给你拥抱和吻。我不要这场狂欢,我也不要那个吻,那支舞,那瓶酒,以及接下来的夜晚。

那你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

你讲什么?

我说!我他妈只想要你!

他跳下桌子,从人群里挤过去,愣在吧台里的法师被他紧紧抱住。

灯熄了,他又变回了斗篷,斯特兰奇也不见了。它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去找,活像个游魂。

突地,它撞上了什么。斗篷僵了一下,拿衣角又碰了碰前方的东西。敲出来的声音不像墙,像玻璃。

它四处晃了晃。

它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玻璃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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