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泽

Wednesday’s Child is full of woe.

入坑费【就是来存个档】

拖了好久的入坑费,依然没写完
当初披大爷点的孕期,现在终于有时间写了。
思来想去还是搞了盗梦空间au【不知道群里之前有没有大佬搞过,如果有…emmm跟您撞了都是我的错】。时间线混乱(在现代和原剧设定的时间线里来回窜,不要问我我在写什么,我也不知道)。

脑补的大概是豆扎x三伯hc
当然,您要脑卢扎特或者糊扎特也没问题的。反正我不会写扎的外貌和身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沃尔夫冈一手拎着包,另一手里转着钥匙串,年轻人哼着调子,踩着昏暗灯光下一明一暗好似键盘的路砖,一步三晃地来到屋前,路灯拖长他背后的影子。

年轻人站着不动,影子便成了另一根电灯杆。

他看着粉红豹的钥匙扣,拧着眉毛张张嘴,最终没说出话来。阿洛伊西娅不会送他这种分手礼物,她眼里的玫瑰只在他作为莫扎特时开放。沃尔夫冈出现时,阿洛伊西娅虽说也会笑,但当她背对沃尔夫冈时,年轻人总会打很多个喷嚏,而且他们好早之前就分手了。康丝坦斯更不会,她不把这种钥匙扣扔掉已经算好的了。(沃尔夫冈回忆的时候,隐约听见短发姑娘说粉红豹给她留下过童年阴影还是怎么的。他听不太清,但这并不重要。)其他姑娘给他送的礼物留不到这么久,而且也不会送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虽然有时候这个年轻人很像个小孩子),这个粉红豹手上的大钻石被他磨得都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不可能是他早年的那些个露水情人们送的。

沃尔夫冈仍盯着粉红豹,也许是南奈尔?她喜欢粉红豹吗?年轻人托着下巴回忆,他耳边只有很多年前的琴声,曲子也不是那部动画片的主题曲。

难不成是牙仙?有人把牙齿放在了他的钥匙扣旁边?谁在换牙吗?放钥匙扣的是美国的牙仙还是欧洲的牙仙?是美国的吧……也许会是欧洲的?据说有仓鼠或者猫会兼职欧洲的牙仙,也许是他们家的那只大橘?要说明一下,这个大橘和科洛雷多没关系。

思绪像打翻的橘子汽水,大笑着奔离原定的轨道,刺啦啦与空气拥吻。 不过它跑不了多远,它总会干涸,成为一块踩上去黏糊糊的深色斑块。

他进了门,包都没放就往厨房看了眼,没看到科洛雷多,他又眯着眼睛仔仔细细数了数刀架子上的刀。一个没少。沃尔夫冈莫名松了口气。等会……刀?他现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溜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灯替科洛雷多回答了这个问题。

来不及了。

年长者慢悠悠从楼上晃下来,步伐拖沓像没睡醒的大橘,一偏头看到沃尔夫冈,“回来了?”边说他边往沃尔夫冈这边走。

背着光的科洛雷多让沃尔夫冈有点慌。

年轻人轻轻放下包,手已经摁到了门把手上,结果科洛雷多只是过来抱了抱他。

动作很敷衍,态度很含糊。

仿佛他在抱的不是他等了很久的爱人而是家里总一脸冷漠的大橘。

等他回过神时,科洛雷多已经扶着腰往回走了。

他刚要跟过去,年长者又开口了,口吻像在教育孩子,“先换鞋,沃尔夫冈。然后等我一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年轻人难得听话,乖乖换了鞋后就在餐厅的桌子旁坐下,看着年长者倒水。

沃尔夫冈一抬眼,又是六尺之下的萨尔茨堡里的主教宫。腐朽又辉煌。像在星期天一同沉入水中的小镇与被它拥抱了整整一个世纪的阳光。

有人翻动纸张,他将将转过身乐谱就扑进他怀。风吹起衣摆,音符也长出手脚,缠住的不是他,是科洛雷多。从沃尔夫冈的心房长出,是玫瑰也是荆棘,抽叶开花,困不住他却困住了主教大人。鞭打了主教的自尊心,吃光他始终坚信的某些真理,最后以尖刺拥吻他,让他带着一身枯萎荆棘在人世流浪。它给他痛苦,祂却赋予他漫长的生命,让他慢慢品尝这痛苦。

“跟我回萨尔茨堡,我原谅你了。”

“老子轮得到你来原谅?!”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

他猛地睁开眼,来给他盖毯子的科洛雷多被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退,“又该走了?”

沃尔夫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他胡乱点头,翻身蹦起来,歪歪斜斜地往门口走。身后的科洛雷多哼了声,“不能等等吗?我还有事没和你说。”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很抱歉,希罗,我很抱歉我不能。这次太重要了,我不能等。”

他走过去急匆匆地同爱人拥吻一瞬,手安抚般揉捏着科洛雷多的后颈,一触即分后,“我会尽快回来的。”

科洛雷多没回答他。转过身后,沃尔夫冈拎起包,手上湿滑得差点抓不住带子。整个世界都静了,只有水声滴滴答答。他慢慢松开包,水从他的指缝间漏下去,落在地毯上,最鲜艳的花纹也被蚀光。

“我还在梦里?”

“你还知道啊。”

他几步走到门边,拧了拧门把手,意料之中的拧不开。有水从门外渗了进来。

沃尔夫冈看着自己的鞋子泡水,心里骂了句操。他臭着脸走回去,科洛雷多站在楼梯前,手里拿着两杯水,“上楼吧,楼下是不能待了。”

“我不上。”

“你要是乐意泡水,那你就泡着吧。我不陪你。”

话罢,年长者把另一杯水塞进沃尔夫冈手里,他一手拿着水杯另一手扶着腰慢慢悠悠往上走。

上到一半,他突地回头看了眼沃尔夫冈,年轻人已经被水淹到腰,“我有事要给你说,你真的不上来吗?”

“有多重要?少装得好像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你一直在这里,我的一切决定你都清清楚楚。”

科洛雷多久久地看着他,半晌,他终于开口,“沃尔夫冈,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八音盒在哪儿?”

水淹到了沃尔夫冈胸口,他伸手摸了摸口袋。空的。他僵了一瞬,面上仍是一脸的不驯。科洛雷多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扶着腰上了楼。像他腰腹间多了什么重物一样。

有什么信息在沃尔夫冈眼前一闪而过,像他小时候养的那条小红鱼,它待在那么小的鱼缸里,沃尔夫冈却很少能抓住它。

胡思乱想着,沃尔夫冈觉得指尖有点痒,他掬了捧水,小小的鱼在他手里打转,颜色鲜艳好似身披华服。

水还在往上漫,浸湿了的衣服贴着肉,黏黏糊糊像白色的笼,捆住他的手拖住他的脚。

科洛雷多又下楼了,手里捧着沃尔夫冈的八音盒,他站在楼梯上,看着被淹到肩膀也没动弹的年轻人,怔了一瞬,随即失笑,他走下楼梯,把八音盒递过去,“看,你忘了我们,也把它留在这儿了。现在拿上它,从二楼走吧。”

他走了几步,科洛雷多又开口,“沃尔夫冈,下次给我带点东西吧。”

“好啊,您想要点什么?”

“那次纪念日里你没给我的东西。”

沃尔夫冈回忆了一下,点头说,“好。”

水终于将楼下的人没顶。

水下的科洛雷多转过了身,扶着腰坐下看屋子里的海。


——


沃尔夫冈又拎了个包,站在门外,不过这次没有对这个明显不对的粉红豹钥匙扣发愣。一是他不喜欢做重复的事,二是这会儿正下着大雨呢。他熟门熟路地开了门,“我又回来啦。”

屋里没动静。年轻人往客厅探头,没人。踢掉鞋子,沃尔夫冈在一楼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科洛雷多,年轻人往楼梯那儿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叉着腰卯足劲往二楼喊,“我回来啦!您不下楼来看看我吗?”

默了一阵,他听见科洛雷多回道:“不下。太冷了,我刚把这儿坐热。”

“你下来我抱着你呀!我,我这会还热乎呢!”

他似乎听到了几声笑,科洛雷多裹着大衣下来,“还热乎?你想说你是刚出烤箱的面包吗?”

沃尔夫冈只是笑。科洛雷多走过来抱了抱他,依然是动作敷衍态度含糊的拥抱,“外面在下雨?”

“是的。下得好大好大,您看我都淋成这样了……”

“那是你的问题,你要调整好心态,不然我估计这雨又得下好一阵。”

“你不在,我怎么调整心态啊?”

“喝杯热水,一切都会好的。”说着,科洛雷多把手里的水杯递过去。

“不,热水才不会让一切都好起来!它会让它们更糟。”年轻人揪着头发如是控诉。

科洛雷多摇摇头,眼神像在说还是太年轻。这激起了年轻人心里的一种情绪,它混合不甘,委屈,愤怒以及一点期待,很奇怪,但沃尔夫冈一时找不出这情绪的源头,就像他们想尽办法也没办法让大橘瘦下来一样。它像失控的车,在他唇舌间乱撞,带着呛人的火气。他咽不下,只好吐出来。

“我又没有说错!它本来就没什么用处,它无法挽回过去,无法改变未来,甚至无法让人从焦虑中暂且走出来。它除了让人头脑发昏,想起一些无用的东西以外,它还能做什么?”

这回轮到科洛雷多呲牙了。

“无用的东西?你指哪些?我,你的八音盒,还有这里除了你以外的一切吗?你把我们看做什么了,你又把你自己看做什么了?对了,还有头脑发昏。莫扎特先生,我虽然熟悉你的一切想法就像熟悉你的掌纹一样,但我可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决定!”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雷电撕裂天空,借着那一瞬的惨淡白光,沃尔夫冈看清了年长者此时的样子。他眉头像被钉在一起一样,眼里有疼痛也有愤怒,不过放大的瞳孔让这瞪视少了几分威慑。

沃尔夫冈没注意剩下的话。他只抓住了一个词,“……你们?”

他听到科洛雷多在一旁冷笑,“无用的东西,你问又有什么用?”

“我,我……”

“银舌头也会打结?”

“……只为你而已。我很抱歉,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希罗,这感觉太奇怪了。我以为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但我依然没办法接受一些事。我做好了从此失去这里的准备,我甚至已经准备了新的信物,我就快要接受事实了……”

“可是他们又突然出现了,感觉就像你对一切都失去掌控一样。”

“是的。”

他听到科洛雷多叹了口气,随后一只手把他拉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声音从上方流下来,滴进他的耳朵,好似情人泪。

“这不是你的错,沃尔夫冈。同样的,这也不是我的错。上帝作证,我已经尽力了。这些事过去很久了,你有充足的理由去迎接新生活,但你不该把我们丢弃在这里,丢弃在这遗忘之地。这不是解决的方法,我的星星。逃避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你可以痛哭,可以怀念,也可以另觅新欢并以此来疗伤,这是你的自由。我从未,我也绝不干涉。但你不该遗忘,沃尔夫冈,你不该遗忘曾真实存在过的一切。遗忘不能解决什么,它就像热水一样,不会减少伤痛,不会改变过去,也许会影响未来——但我认为,它只会把未来领向一个更糟糕的地步。我们是你的一部分,你所有的过去构成了现在的你,所以,当你舍弃过去时,你也就不完整了。不完整的事物很容易崩溃。”

天完全的黑了下来,风雨渐渐小了。

过了一阵,大橘从阳台跑回来,抖掉一身水后以一个大猫扑食的动作跳到了沃尔夫冈肚子上,年轻人被它这一下惊得够呛,不过也及时拦住了大橘往科洛雷多身上踩的动作。他隐约记得科洛雷多那段日子总是胃不舒服,倒不是食欲不振,是什么都吃不下。就算吃了点东西,过不了几分钟也是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他吃不下,沃尔夫冈也急得吃不下去,半个月过去,两个人都向电灯杆前进了很大一步。可见很折腾人。大橘身上很凉,这阵子它又长胖了,要是让它往科洛雷多身上踩两脚,天晓得这位有过很长一段病痛缠身的日子的大人会不会着凉生病什么的。

沃尔夫冈一点都不擅长照顾病人。至少现在很不擅长。

科洛雷多伸手挠了挠大橘的下巴,手指一僵,随即揉了两把大橘的颈肉。

“沃尔夫冈,你怎么喂的它啊?它怎么胖成这样了?”

沃尔夫冈呼噜着怀里的猫,“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它自己吃的就对了。”















一个大写的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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