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T】宝石
菲利普做了个梦。
梦见巴纳姆和一幢燃烧的大楼。
男人像在找什么，他在火海里奔走，张着嘴不知道在喊什么，火星子和灰尘飘飘荡荡，落了他满嗓，呛得他跪倒在地上。他想过去把他拉起来，但巴纳姆似乎在远方——他触不到的远方。
做了这个梦的几天后，他去找了夏瑞蒂，金发女人眼眶有些肿，像是没睡好。他们喝下午茶时谈起来了这个梦，菲利普问她巴纳姆的巡演走到哪里了，夏瑞蒂看着他，半晌挤出一丝笑，“前两天他给我来了信，说是到法国了。”
菲利普点点头，“他的脚步倒真是慢。”
夏瑞蒂笑笑，“这次他带着两个女儿，当然走得慢啦！他很早之前就说过，想带女儿四处转转去。”
菲利普跟着笑了起来，“啊……那两个小可爱！”
夏瑞蒂偏头看向窗外，“是呀……”
——
“他多久才能好？”
“不清楚。被遗漏的那个酒桶…爆炸的时候虽然大部分冲劲都打到……那位先生身上了，但……嗯，你要知道，总会有波及的。”
“……”
“他总会醒来的。”
——
菲利普最近总能看到巴纳姆——据说是去世界各地巡演的巴纳姆。
喝水的时候，他会看到巴纳姆拿起另一个杯子；偶尔去夏瑞蒂家里做客时，他能看到巴纳姆笑嘻嘻地拿起餐后水果里的葡萄逗海伦开心；写剧本的时候，他可以看到巴纳姆在一旁喝酒剥花生，他写完一场，身边就会多一捧花生仁，抬头时他还能看到巴纳姆离开的背影。
某天他去看夏瑞蒂时，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巴纳姆走到哪里了，夏瑞蒂扬扬眉毛，回答说——
“他很久没来信了。”
他告别夏瑞蒂后又看到了巴纳姆，巴纳姆站在一旁的花园里，像在看他，也像在看他身后的云朵。
他的戏剧再次出现在了人们面前，后来来退票的人总说他的戏剧里少了一些真实，多了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听完他们委婉的抱怨后，菲利普偏了偏头，毫无诚意地说了抱歉，随后转头把这笔账记到了在他身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P.T.巴纳姆先生身上——一定都是他剥的那些花生的错！
这么想着，一贯被称赞风度翩翩的卡莱尔先生眨眨含了春日湖水的双眼，毫不客气地翻了个极嫌弃的白眼。
惊掉他旁边一众借退票的名义不知心怀什么鬼胎的小姐手里的香扇。
听说了这一切的夏瑞蒂倒没说什么，只垂下眼修剪花枝，偶然一抬头，她看到丈夫站在花园里，推着空荡荡的秋千。
——
“他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他总说他能看到那位先生。”
“要不…让他……让他试试和他说话？”
——
巴纳姆听到有人叫他，他回头，是个年轻男人，“菲尼！”
他笑了起来，准备开口答应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有时候不说话也是好的。他和年轻人并排坐到草丛里，不知何时才会落下的日头挂在海边，过了一阵，年轻人的手指和他的触在一起。他们各自偏过头去，像不愿承认自己握住了对方的手一样。
年轻人站起身，没松开手，他扯了扯巴纳姆，“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巴纳姆看着他，“我能去哪里？”
“总会有地方的，不是吗？”
他们笑了起来。
他们走向大海。
——
“医生，医生！他不见了！”
——
他敲开了门，对屋里人扬起一个笑，手里牵着他从死地带回的已死之人——
“他回来了。”
——
人们都说那位令卡莱尔家蒙羞的年轻人疯了，他的母亲送他去了医院，可他总会借口出去，然后去拜访一座后来才人去楼空的旧屋。这奇怪极了，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像是能看到些什么一样，总和一旁的虚空有说有笑。
除了这个他一切都好，认知没有问题，判断没有问题，后来医生想了想，把他送了回去。回家后年轻人也没有太过于疯狂，只和以前一样，喝酒，写剧本，偶尔出海看看。不过添了一样喜好，他开始喜欢吃花生了。
他的父亲愤怒又难过，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由他去了。
——
天不亮时，老渔夫就带着年轻人出海了，但这注定是他八十多天中捕不到鱼的一天。
返程时，年轻人对着旁边的海水惊叫，他转头看过去，从喉咙深处漏出一丝叹息。
“愿你安息。”
这么说着，他调转了船头过去，把那具尸体打捞上来，放在甲板上。他是个极年轻，且极英俊的年轻人。
他把他送去了警局——那具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掉双眼的年轻尸体。
据说第二天就有人去认领，这话是老渔夫听和他一起出海的年轻人讲的。谁知道真假呢？
——
“来跳支舞吧。”
“好啊，不过我可不跳女步。”
忽一个转身，巴纳姆绕到他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丢了你的宝石。”
【终焉】
瞎他妈一阵废话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写什么……
就是突然想起来以前搞的一个盗梦梗了Orz不过那个盗梦梗比这个要那什么一点…emmm，大概是更扯淡一点吧…从头到尾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几层梦【反正就是瞎几把胡写】
这个大概……就是想说菲利普其实疯起来和菲尼亚斯是不相上下的吧…………
应该是二刷以后冒出来的念头——
“菲利普在酒馆和菲尼亚斯谈点数的时候就丢掉了他的宝石。”
要是正儿八经按官配来的话……emmm，大概是见到安之后那对宝石就被他丢得更远了。
总之祝你们吃好喝好，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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